上幼儿园时我开始喜欢画画,纸上画不过瘾,就用蜡笔在客厅的白粉墙上涂鸦,踮脚站在凳子上,好像莫高窟里呕心沥血的画匠。爸军人出身,建议先揍我一顿,可妈说,让她画吧,客人可以在书房喝茶。妈这么宽容并不是想把我培养成张大千或毕加索,她对我说:做你梦想的事,成为你想成为的人——只要不杀人放火卖国求荣,你快乐我也会快乐,而且,你要懂得为快乐付出代价。最后这句话我……继续阅读 » admin 5年前 (2020-09-29) 826浏览 0个赞
阻碍我们去发现、去创造的,仅仅是我们心理上的障碍和思想中的顽石。从前有一户人家的菜园摆着一颗大石头,宽度大约有四十公分,高度有十公分。到菜园的人,不小心就会踢到那一颗大石头,不是跌倒就是擦伤。儿子问:“爸爸,那颗讨厌的石头,为什么不把它挖走?”爸爸这么回答:“你说那颗石头喔?从你爷爷时代,就一直放到现在了,它的体积那么大,不知道要挖到到什么时候,没……继续阅读 » admin 5年前 (2020-09-28) 708浏览 1个赞
就像他的大部分其他作品,这部剧关乎爱情。如同他的人生,在他的作品里,爱情不可行。爱情可能会,也可能不会唤起良心,满足虚荣心,甚至洁净肌肤,但是它绝不会带来快乐。爱情里永远有不对等的感情与意图存在,这就是爱情的本质。当然,在某种意义上,爱情是“可行的”:它能唤起人生中最深沉的情感,让他如春日盛开的椴树花般清新明丽,或是如叛国者般受车裂之刑。爱情能……继续阅读 » admin 5年前 (2020-09-27) 744浏览 0个赞
他的房间在寓所顶层。他或许结过婚,有过孩子,或许以前还在别的城市住过。可以肯定的是,他曾经有过童年,不过那年头小孩子们打扮酷似大人,这在祖母的照相簿里可以看到。他的房间里有两把椅子、一张桌子、一条地毯、一张床和一只柜子。小桌上摆一个闹钟,边上堆着一些旧报纸和一本照相薄,墙上挂一面镜子和一幅画。老人每天早上出去散一回步,下午散一回步,同邻人聊上三言两语,……继续阅读 » admin 5年前 (2020-09-25) 629浏览 0个赞
有个美国外交官,二三十年代在莫斯科呆了十年。他在回忆录里写道:他看过三百遍《天鹅湖》。即使在芭蕾舞剧中《天鹅湖》是无可争辩的经典之作,看三百遍也太多了,但身为外交官,有些应酬是推不掉的,所以这个戏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看,看到后来很有点吃不消。我猜想,头几十次去看《天鹅湖》,这个美国人听到的是柴科夫斯基优美的音乐,看到的是前苏联艺术家优美的表演,此人认真地欣……继续阅读 » admin 5年前 (2020-09-23) 834浏览 1个赞
阿照跟她的爸爸一点都不亲,就连“爸爸”似乎也没叫过几次。这个爸爸其实是她的继父。妈妈在她四岁的时候离了婚,把阿照托给外婆照顾,自己跑去北部谋生。阿照国小二年级的时候,妈妈带了一个男人来,说是她的新爸爸;不过,她不记得那时候是否叫过他,记得的反而是那男人给了她一个红包,以及她从此改了姓。改姓的事被同学问到气、问到烦,所以这个爸爸对她来说不仅陌生,甚至从……继续阅读 » admin 5年前 (2020-09-21) 734浏览 2个赞
你的丈夫死了,你该怎么处理遗书?看完遗书后你又该怎么办?跑出卧室,把直挺挺的人体留在床上,难道你不害怕吗?伊夫琳麻木地问着自己。她把遗书扔在厨房桌上,看着它,心里明白,遗书必须交给警方做证据。现在她想起来了,应该报警。她僵直地走到墙边,取下电话,对着话筒里的嗡嗡声说:“我要报案,我丈夫自杀了。”话筒里的嗡嗡声继续响着,像是在嘲弄她,她开始号啕大哭,……继续阅读 » admin 5年前 (2020-09-20) 793浏览 0个赞
从前,有一个人,长得跟正常人不一样。他有九尺高,全身上下是松软的粉红色枕头:他的胳膊是枕头,他的腿是枕头,他的身体也是一个枕头;他的手指头是细细的小枕头,甚至他的头也是一个枕头,一个圆形的大枕头。头上有两只纽扣眼睛,还有一张微笑的大嘴一直在微笑。所以你总能看到他的牙齿,他的牙齿也是枕头,小小的白枕头。枕头人必须这个样子,他得让人感到温和与安全,因为这是……继续阅读 » admin 5年前 (2020-09-17) 882浏览 0个赞
"将爱情进行到底",这句畅快淋漓的口号暴露了我们的致命伤口--我们正在失去爱情。不管我们的唱片工业产生了多少"为爱伤心欲绝的男人与女人",也不管架上的流行书籍上提供了多少爱与性的技巧,我们得承认,我们的爱情正在失去它应有的光彩,它正变得平庸化与技术化。爱情变成了我们忙碌生活的一种放松方式,变成了一种有量无质的占有,变成了有点昂贵与费神的高级消费品。在这个……继续阅读 » admin 5年前 (2020-09-16) 738浏览 1个赞
马歇尔.泽巴廷斯基(Marshall Zebatinsky)感到自己十分愚蠢,好像有无数双眼睛透过沿街铺面那污秽的玻璃橱窗在打量他。他浑身不自在,尽管已换上一套旧衣服,把帽檐压得很低,甚至还戴上眼镜……他咒骂自己实在太蠢,前额上的皱纹凹得更深,早衰的面容越发苍白。他无法解释为什么像自己这么一位核物理学家会去向数灵学求援,老实说这全怪他的妻子,是她说服……继续阅读 » admin 5年前 (2020-09-14) 794浏览 0个赞